美国首例！同乡会掩护中共地下警察局 纽约华裔男子认罪



纽约华裔男子陈金平18日向美国联邦地区法官承认经营中国公安部海外秘密警察站。图为陈2023年4月与律师出庭时的法庭素描。 （资料照／路透）

美国东岸大城纽约市一名华裔男子被控于曼哈顿下城区唐人街替中方经营「秘密警察站」协助北京当局打击异议人士。这名男子周三（18日）向联邦地区法官承认秘密担任非法外国代理人的罪名，恐吃5年牢饭。美国司法部指出，这是境内第一个已知的中方海外警察站点。中方外交部周四（19日）回应此事持驳斥，中国「不存在」这类秘密警察站。

综合路透社、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周三报导与美国司法部说明，60岁纽约华裔居民陈金平（Chen Jinping，音译）当天在纽约布鲁克林联邦地区法官莫里森（Nina Morrison）主持的听证会当庭认罪。陈金平是归化美国公民，预计明年5月30日宣判刑期，最高5年。陈的律师拒绝回应认罪协议。

共犯认罪协商中陈金平向法官承认，他在2022年9月在中国政府一名官员的指示之下，从某家中国媒体删除一篇有关海外警察站的网路文章，但他并未依美国法律针对他国政府代理人相关规定向美国司法部登记为外国代理人。陈与同案被告卢建旺（"Harry" Lu Jianwang，音译）2023年4月17日遭逮，卢男对于上述罪名与妨碍司法公正的指控尚未认罪。法庭纪录显示，卢正与美国联邦检察官办公室进行认罪协商。





检方指控陈、卢都是美国公民，两人经营非营利组织「美国长乐公会」，为福建省来美人士提供联谊聚会场所，地点在曼哈顿大桥（Manhattan Bridge）附近唐人街一栋不起眼建物内，占地一整层楼，除供福建乡亲联络感情，工作项目包括为中国公民换发新驾照，这项业务依法须向美国当局提报。

检方指两人听命公安部福州分局检方表示，陈、卢经由中国公安部官员指挥控制，在曼哈顿下城区以公安部福州分局名义建立了美国已知的第一个海外警察局，却未依法向美国政府申告，两人不仅合谋充任非法的中国政府代理人，还销毁与公安部官员通讯证据妨碍司法公正。

检方还指出，北京2022年要求卢建旺找到一名住在加州、曾于2018年从事民主运动的人士，此前卢也曾试图劝说一名中方视为逃犯的人士返乡。曼哈顿「美国长乐公会」已于2022年秋季关闭，2022年10月联邦调查局（FBI）搜索此地并侦讯陈、卢，清查两人手机发现与公安部官员联系纪录似乎已删除。随后陈金平在侦讯过程坦承因得知FBI正在调查而删除与公安部官员通讯内容。



2022年西班牙非政府组织「保护卫士」（Safeguard Defenders）首度向全球披露中方在多个国家设置名为「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的海外秘密警察局，纽约就是其中一地。 「保护卫士」指控，这些秘密警察局与中国公安非法合作向逃犯施压返回中国大陆。

中国外交部回应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并未立即回应陈金平认罪一事。中方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周四在例行记者会回应法新社记者提问陈金平被控在纽约经营海外秘密警察站时表示，对于这个案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强调「中国是法治国家，一贯严格遵守国际法，尊重各国司法主权，不存在所谓的『秘密警察站』」。

美国司法部近期持续扩大调查中国、伊朗等国针对住在美国境内异议人士的「跨国镇压」行动。中方则称，境外有一些由在地志工而非警察管理的地点，旨在协助中国公民更新证件并提供其他服务。北京当局此前已指控华府捏造「长臂管辖」说词抹黑中方形象。



中国在纽约警务站负责人承认密谋充当中国政府代理人



在去年提出指控之前，联邦当局搜查了位于东百老汇107号一栋六层建筑内的警务站。 Hilary Swift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周三，一名男子在布鲁克林联邦法院认罪，他被指控未经授权充当中国政府的代理人，在曼哈顿下城管理一个警务站，他的行动背后是镇压对中国政府的批评的努力。

此人名叫陈金平，去年被指控参与未经授权的中国警务站的运行，以及没有登记为外国代理人，从而向联邦政府隐瞒了他的活动。他与另一名男子卢建旺（又名哈利·卢）一起受到指控。

联邦检察官表示，在得知该警务站正受到调查后，他们在2022年10月销毁了与中国公安部的上线之间的短信往来，联邦调查局正是在这段时间搜查了这栋位于唐人街的六层建筑。

在法庭上，陈金平通过翻译承认，他“与他人商定充当外国政府的代理人”，而且他没有按照法律规定注册为外国代理人。卢建旺拒绝认罪，正在等待审判。两人都是美国公民。

陈金平在法庭上发言时，他的儿子和女儿坐在旁听席前排。

周三的辩护是司法部为阻止中国政府在美国各地秘密施加影响而采取的最新举措。近年来，由布瑞恩·皮斯领导的布鲁克林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尤其在努力推动这一行动。

皮斯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我的办公室的首要任务是打击外国政府通过针对当地侨民社区侵犯我国主权的恶意活动。”

政府表示，最近的案件表明，中国政府在全球范围内努力压制批评和恐吓持不同政见者。布鲁克林联邦检察官办公室表示，目前该案是首次就此类警务站相关的行为提起刑事指控。

今年9月，该办公室指控孙雯接受了多年的贿赂，帮助中国以及该国的共产党。孙雯曾在纽约州政府任要职，后来成为州长凯西·霍格尔的副幕僚长。

今年早些时候，来自皇后区的75岁男子王书军在布鲁克林联邦法院被判犯有为共产党充当间谍的罪行，他自称是一名民主活动人士和学者。去年夏天，检察官在同一法庭起诉代表中国政府跟踪新泽西州一个家庭的三名男子，并取得胜诉。

目前尚不清楚即将上任的特朗普政府将对类似案件采取何种立场。皮斯周三表示，他将于1月10日离职，接替他的是候任总统特朗普任命的纽约东区最高检察官。

但在本周三，皮斯再次赢得胜利。陈金平承认了密谋充当外国政府非法代理人的罪名，这项指控最高可判处五年监禁，

陈金平说，根据中国的指示，他试图封杀一篇发表在网上的新闻文章。起诉书称，这篇文章于2022年发表在中文网站FJSEN.com上，主要介绍了在曼哈顿设立警务站的情况。检察官表示，陈金平被指派从该网站上删除这篇文章，在与网站运营者取得联系后，他成功了。

当局在宣布起诉卢建旺和陈金平的同时还披露了两起相关案件，其中一起针对34名中国警察，他们被控骚扰居住在纽约地区的中国公民。另一起案件针对八名中国官员，他们被控指挥Zoom驻中国的一名员工将持不同政见者的帐号从平台上删除。

在卢建旺和陈金平被起诉之前，当局搜查了位于东百老汇107号的六层建筑内的警务站，此举对中国在境外威吓海外华人的企图加强了抵制。

尽管中国官员表示，这些警务站并不是在执行警务工作，但爱尔兰、加拿大和荷兰官员都呼吁中国政府停止在其管辖范围内的类似行动。

根据法庭文件，曼哈顿行动由公安部下属的福州市公安局负责。

在2018年的国税局文件中，卢建旺被列为一个非营利组织的主席，该组织的办公室就设在警务站内。检察官称，该组织成立于2013年，它描述自己的慈善使命是为来自福州的侨民提供一个“社交聚会场所”。根据去年提交的起诉书，卢建旺是该组织的总顾问，陈金平是其秘书长。

检察官说，没有一个在警务站工作的人向总检察长登记为中国政府代理人。然而，调查发现有照片显示，在该服务站领导人身后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福州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美国·纽约”字样。

据检察官称，自2022年2月警务站开始运行以来，一名中国官员至少有一次命令那里的人帮忙寻人，起诉书中称此人为“受害者3”。此人告诉调查人员，他曾受到一些人的电话和社交媒体信息骚扰，他认为这些人是代表中国行事的。这名受害者告诉调查人员，有一次，在发表“支持民主的讲话”后，他的汽车被人闯入。

根据投诉，调查人员发现了中国官员与包括陈金平在内的警务站工作人员之间的通信。

然而，根据投诉，当调查人员与陈金平面谈时，他说他不认识任何中国政府官员。在与联邦调查局探员自愿面谈时，他去了趟洗手间，一名探员跟着他，隔着洗手间的门警告他不要删除短信。但一些探员们已知的他与卢建旺以及中国官员的短信往来随后消失了。



美籍华人承认在曼哈顿设立中国海外警站

去年在美国纽约被FBI逮捕的华人陈金平昨天在法庭承认曾在曼哈顿设立了一处未申报的警察站，充当外国代理人的指控由此成立。该案明年5月宣判。



2023年4月FBI正在纽约进行逮捕行动图像来源: Bing Guan/REUTERS

（德国之声中文网）美籍华裔男子陈金平周三（18日）向布鲁克林法院认罪，承认未经授权充当中国政府的代理人，在曼哈顿下城管理一个"中国警察站"，旨在镇压海外反对中国当局的异议人士，让他们噤声。他还承认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接触他时隐瞒相关行为。

据美联社报道，现年60岁的陈金平和同案被告卢建旺从2022年初开始，在曼哈顿唐人街开设中国公安部在当地的分支机构，其办公室占据一个楼层。美方调查指出，该单位提供的服务内容除了协助中国公民更新驾照等基本服务外，也涉及追踪居住在美国的中国民主活动人士。

2022年秋季，在美国联邦局调查期间，陈金平及卢建旺被发现删除了与中国公安部官员的手机通讯往来，检方认为此举涉嫌妨害司法。两人最终于2023年4月正式遭到逮捕。

美国司法部助理总检察长奥尔森（Matthew Olsen）周三透过声明表示，"这个非法警察局的设立并不是为了公共安全，而是为了进一步实现中华人民共和国直接侵犯美国主权的邪恶和镇压目的"。

据信，中国在北美、欧洲和其他有华人社区的区域都设立了此类秘密警察哨所，但北京方面否认它们是警察局，将其称之为"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表示它们的存在主要是为公民服务。

周三，陈金平的律师拒绝发表评论。陈金平案将于明年5月30日宣判，他面临最高5年的监禁。



被指责设在纽约的海外警察站地点图像来源: Bing Guan/REUTERS

中国外交部早前回应，中国奉行不干涉他国的政策，美方所指的所谓的警察站并不存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发言人刘鹏宇批评道，美方打着跨国打压的幌子起诉中国公民，捏造罪名"行使长臂管辖权"，纯属政治操弄，目的是抹黑中国形象。

美国司法部近年来持续打击北京"跨国镇压"行动。今年8月，美国联邦法院陪审团裁定，涉嫌为中国政府从事间谍活动的华裔美国公民王书君罪名成立，包含在美国为中国政府充当代理人、搜集异议人士情报、向美国政府做出虚假陈述等，最严重将面临25年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