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3日，当时的印度内阁安全委员会，正式签单采购83架国产“光辉MK-1A”战斗机，合同总价值4800亿卢比（按当时汇率约合62.5亿美元），平均每架7800万美元。如今三年多时间过去，本月底就是合同首批交付日期，但“光辉MK-1A”其实根本就没首飞，交付自然无从谈起。而这种窘态，其实也是全球大部分国家发展先进战斗机的常态，只不过印度最终选择的解决办法很奇葩而已。



▲“光辉”战斗机可谓是举世皆知

2011年1月11日，中国歼-20首飞震动全球，极大地刺激了其他国家，韩国、土耳其、印尼、伊朗、印度等纷纷上马隐身战斗机项目，而后续不同国家的迥异选择，则堪称“全球先进战斗机发展方案大全”。其中伊朗“征服者-313”的模式，在全球应用最多。具体来说，就是做个差不多的模型，表示确实研究过，然后就束之高阁，再无下文。全球90%的国家都这么干，效果很好，花费也不高，除了没有成果，几乎没有缺点。国内在六七十年代推出的几个特殊项目，本质上也是这种东西。



▲伊朗“征服者-313”的结构很科幻

土耳其属于进阶选手，其在2010年就酝酿发展隐身战斗机，受到歼-20的刺激后，加速推出TF-X，不久前刚刚完成首飞。从设计上来说，TF-X是和歼-20、F-22A一个级别的重型机，苏-57都没有它的野心大。最重要的是，土耳其航空工业的技术积累很薄弱，TF-X除了机体外，几个关键设备都要从外部进口。土耳其在项目发展过程中，先后接触了瑞典、英国和美国等多个国家，后者基本都同意提供土耳其所需设备，但是既不转让核心技术，对付款要求也很苛刻。TF-X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但后面出问题是必然的。有趣的是，中国在80年代也享受过类似待遇，甚至连F-14都曾出现在出口目录上，不过国内当时的选择要现实很多。



▲土耳其TF-X颜值还是不错的

更进一步的是韩国，其KF-21已经进入总装生产阶段。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就KF-21项目本身来说，其实设计/发展理念是很不错的。其关键子系统同样来自欧美，但基本都是经过验证的成熟型号，技术风险很低（土耳其TF-X预计搭载英国2028年完成研发的发动机），韩国主要是满足自身需求，然后出口挣个硬件/总包，以及附属培训/维护/升级的钱。半埋式弹仓确实是个大问题，但也显著提高了项目可行性，并大幅降低成本。事实上，20多年前的歼-8，也是相当独具一格的存在。现在的情况是，由于技术问题，首批40架KF-21已经被削减到20架，隐身战斗机的技术难度，以及土耳其TF-X设计离谱程度，可见一斑。



▲韩国KF-21的半埋式弹仓设计很独特

印度发展战斗机的思路，本质上和土耳其差不多，也就是设计方案一定要宏伟，再冠一个国产化的大名，但实际上核心设备都靠买。之所以说在全球是独一份，主要是因为其后续制造理念独特。一般来说，在发现新战斗机性能存在严重缺陷，无法满足使用需求时，大部分国家都会明智地选择放弃。早期研发投入被放弃固然可惜，但如果量产显然是更大的浪费，像国产歼-12就是比较典型的例子。而印度则不然，不管性能有多烂，既然之前已经把项目吹上天，那么装备就必须服役，“光辉”、“阿琼”之流，也就是因此才得以成军。



▲“光辉”能批量服役是真的离谱

因此，印度装备发展的典型流程，是先列一个数据光鲜的国产项目。然后遇到技术门槛延绵多年，成为烂摊子。最后勉强从其他国家购入设备组装成型，结果根本不能用。自然而然就能再上马一个改进型号，重复这个过程，“光辉MK-1A”本质上就是如此。很多人并不了解的是，印度早在2015年就提出了“光辉MK-1A”项目，目的则是为更进一步的“光辉Mk-II”过渡。问题在于，一个过渡项目拖延9年都不能成军，真等到“光辉Mk-II”问世，恐怕都2040年了。继美国F-15问世40年多年后再次量产F-15EX，惊掉一地下巴后，看来印度也要准备发展一款60年经典款“光辉”战斗机了。



▲也许“光辉”的服役生涯要比外界想得更加漫长

说了这么多，本质上其实就一句话，现代战斗机发展其实非常艰难，中航工业这两年新型号层出不穷，歼-35、歼-16D都站在世界顶尖，这是有真本事在手里，放眼全球也就独一份，千万不要认为这是各国常态。韩国、印度和土耳其想在隐身战斗机领域和中国竞争，那是不可能的。国内花费多年心血推出的歼-35，最大也是唯一的对手只有F-35，其他像KF-21、AMCA和TF-X，都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